“有罪?什么罪?” 朱由榔轻声问道。
“微臣不能抵抗建虏,导致建虏在浙江横行……”张煌言声音低沉,带着深深的自责。
“照你的说法,那我大明岂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有罪?” 朱由榔凑近张煌言的耳旁,低声道:“那思宗皇帝的罪岂不是最大?”思宗就是崇祯。
张煌言一听这话,脸色大变,连连磕头:“死罪,死罪!”
朱由榔道:“既然自知有罪,那就起来说话,我们君臣应当共同努力,将建虏驱逐出我大明的疆土!苍水,你可有妙计?”
张煌言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光芒,道:“鲁王殿下当初对陛下多有不敬之处,还请陛下能不计前嫌……”
朱由榔将手一挥,神色坚定道:“这说的什么话?都是同宗同族,如今又面对国难,言语上有些抵牾,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,何况舌头和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,今后这种不利于团结,不利于齐心协力抗虏的话就不要说了。你回去告诉鲁王,朕等他回来,如今我大明的宗室之中,也只有他还在为光复故国尽力,没有他在浙江沿海牵制建虏,朕在西南是不会那么容易成功的。”
张煌言一听这话,心中感动不已,连连磕头:“微臣一定将陛下的圣意原原本本的带给鲁王殿下。”
朱由榔道:“如果鲁王手里有兵马,朕希望他能出击吴淞府,在吴淞口登岸,与朕东西对进,夹击洪承畴,收复我大明的龙兴之地应天!”
吴淞府就是现在上海。
朱由榔又对江于灿和黄志高:“二位,你们回去告诉忠孝伯,朕说过话是不会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