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一功虽然没有说话,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青一阵白一阵的,嘴唇微微颤抖,显然他是在等着朱由榔主持公道,眼中满是期待与愤懑交织的复杂神色。
朱由榔深吸一口气,恶狠狠的笑问姜曰广道:“姜曰广,谁是流寇?”
“李过率领的忠贞营!”姜曰广梗着脖子,毫不退缩。
“你是不知道朕的圣谕,还是要故意和朕对着干啊?”朱由榔怒目圆睁,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。
“什么圣谕……”姜曰广一脸茫然。
“何腾蛟!”朱由榔猛地看向何腾蛟,大声道:“将朕的圣谕告知姜曰广。”
何腾蛟上前一步,看着姜曰广,缓缓说道:“陛下有圣谕,谁反对联合各路人马共同抗虏,谁就去前线杀虏。”他的声音沉稳,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众人心里。
朱由榔怒极反笑:“当初于元烨反对朕用郝摇旗抗虏,现在他在给郝摇旗做亲兵。姜曰广,这道圣谕你不知道,朕不怪你,但是如果你再说出这样的话,那就正好,于元烨在湖南给郝摇旗做亲兵,你就去湖北给李过做亲兵,一南一北,朕也算是一碗水端平了!”
姜曰广不知是害怕,还是气愤,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,就像风中的枯草。他张了张嘴,道:“我大明现在有了二十万大军,陛下何故还如此的爱惜流…… 归降的兵将?”
朱由榔冷笑一声,从龙椅上站起,一步一步走下台阶,边走边道:“依照姜曰广你的意思是,我大明现在有了二十万大军,那就可以过河拆桥了吗?”每走一步,都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。
“不……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姜曰广额头冒出冷汗,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哈哈……”朱由榔大笑一声,笑声在宫殿中回荡,带着无尽的嘲讽: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还说什么不是这个意思?姜曰广,你知道钱谦益吗?”
姜曰广一怔,眼神有些闪躲:“略…… 略有耳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