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繇点了点头,叮嘱太史慈道。
在曲阿与孙策对峙的这段时间,刘繇最痛苦的,其实就是将领不给力,两军遭遇,一斗将,他这边不是折将,就是败逃,几无胜绩。
太史慈昂首阔步,从刘繇的中军帐出来,一路之上,刘繇军将校纷纷朝他行注目礼。
“孙策小儿猖狂,诸君有胆气者,随某出战,杀他一个通透。”
太史慈顶盔贯甲,弓箭满壶,持铁戟策马而出,一路之上,高声叫喝,激励士气。
“孙策又来骂阵,听说只带了十余骑,这其中必定有诈,太史慈刚回江东,不知孙策厉害,这一回,怕是凶多吉少?”
刘繇军众将校看着太史慈,神情却是沮丧,良久之后,也无人应答。
这些天,能战敢战的有名将领,一个个出营,又一个个战死,剩下的人,早已经没有了胆量。
“太史子义,真猛将也,我魏延可助之。”
刘繇军营门口,一个守门小校最后被太史慈的胆气所震憾,骑了一匹驽马跟了上来。
“魏文长,你怎么来了,孙策手底下,程普、韩当、黄盖等将皆是骁勇之辈,万一要是遇上,就凭你这驽马,可逃脱不得。”
太史慈一皱眉,冲着跟随的小校说道。
当日在刘繇军中时,太史慈为斥候小校,与魏延职务相差不多,两人又都不是江东人氏,关系处得亲近,但正因如此,太史慈心里,并不希望魏延跟随出战。
刀枪无眼,万一要是魏延有个闪失,他难以照顾周全。
“子义,延听说你跟着小郎君去了一趟舒城,不仅得了上千部曲,还成了小郎君的心腹之人,不知能否寻个机会,替延引荐一二。”
魏延抱拳说道。
矫健的身躯在马上稳稳的操控着,紧跟在太史慈身后。
他是荆州南阳郡义阳人氏,早年跟随族人流落到扬州,后来遇上战乱,索性入了刘繇军中,这几年下来,终于从一个小卒,当到了小校。
但魏延也明白,在刘繇手底下,想要再进一步,已不太可能。
“文长是想投奔小郎君,这有何难,等你我打完这一仗,我带你去见小郎君就是。”
太史慈哈哈一笑,对魏延的亲近很有好感。
两人一前一后,出营门抬头看去,却见前面孙策军旗帜下,果然只有廖廖数十骑等在那里。
“孙策,可知我东莱太史慈,数月前的舒城,汝被一把大火烧得狼狈逃窜,今日又有何脸面,来此狐假虎威?”
太史慈铁戟指着孙策,大声喝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