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逊点了点头,依言而行。
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
袁术、刘备交恶,这时资助刘备,也是为了对付袁术,以陆逊的战略眼光,自然能看出刘基的用意。
在另一艘船上,刘繇在被强掳到船上后,开始时还跳脚骂刘基不孝,但慢慢的,也就消停了下来。
半个月的时间,刘繇也想开了许多,一纸扬州刺史的诏令,让他迷了心智,误以为自己真是匡扶汉室的国柱良臣。
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,这是自己一厢情愿。
听到主公刘繇到来的消息,谋士许邵已经早早的迎在了岸边。
袁绍有田丰、沮授,曹操有戏志才、郭嘉,刘表有蒯越、蒯良兄弟,刘繇身边的谋主,就是许邵。
两人之间既是主辅,又是好友,感情很是深厚。
“子将,你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了?”
刘繇看到许邵,消瘦的脸颊上,欣慰与激动浮显,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。
许邵移步上前,扶住刘繇:“使君,别来无恙,邵以为,再也见不到使君了,幸好有小郎君运筹帷幄,救了使君回来。”
“这孽子,先不提他。”
刘繇口不应心骂着刘基,脸上却分明流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刘基不靠他这个老爹,就独立自主创下这么大的基业,让他在大败之后,还有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。
有儿如此,别人羡慕都来不及。
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。
“使君可不能错怪了小郎君,以邵之见,豫章北达豫壤,西接荆州,山地众多,易守难攻,是一处不错的休整之地,足见小郎君的远见卓识。”
“当下,使君的当务之急,是尽快振作起来,以扬州刺史的名义收拢吏民,遣使贡献,与曹操、刘表等诸侯结交,如此一来,又何惧袁术、孙策之辈?”
“其实,使君这次兵败,不是坏事。小郎君少年英雄,能力出众,足可独挡一面,使君应尽早上表朝廷,为小郎君谋一个官职。”
许邵一番劝解,让刘繇心头的失落渐渐散去。
这些劝说的话,一路上刘基也说过,但很明显,许邵比刘基更得刘繇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