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昭得了孙策的指派,乘舟而上,直奔柴桑。
到了柴桑之后,他才听说,刘繇并不管事,真正做主的人,是中郎将刘基。
无奈之下,张昭只能再次转向,沿着皖水来到舒城。
沿途之上。
来往运输粮秣辎重的庐江百姓络驿不绝,听他们的话里,刘基似乎已经接近在拿下舒城,全歼被围的袁术军了。
此一时,彼一时。
这一年来,庐江军民盼天盼地,盼的就是有朝一日,王师能够打回舒城,替他们好好出一口气,现在,机会来了,他们不用多作动员,就带着家中儿女上了战场。
居巢驿亭。
张昭停下歇息,正好听到几个庐江乡老在闲叙。
“当年,要不是孙策小儿,袁术哪里能打得下庐江?”
“幸亏孙贼去了江东,要是还在袁术手底下,刺史和中郎将只怕打不过孙贼?”
“瞎说,孙贼就算在庐江,也不可能是中郎将的对手,你忘了,是谁从孙贼手底下,救出了陆太守?”
众乡老、长者议论纷纷,一边走一边还争执起来。
孙策再勇猛,在庐江百姓眼里,也是袁术的走狗。
而刘基则不同,在孙策的衬托下,这位刘小郎君,刘中郎将,就是拯救庐江百姓的大恩人,没有他力挽狂澜,庐江郡这会儿已经落到了袁术的手里。
“这位长者,仅凭一场战事,怕是不能断定谁更加的厉害,我从吴郡而来,曾听闻乌程侯在曲阿神亭岭大胜刘使君,这又如何作论?”
张昭忍不住辩驳道。
刚开始时,他还听得津津有味,觉得孙策是一方雄主,果然值得投奔,但听着听着,却发现变了味。
“吓,这位远客说的什么话,刘使君是刘使君,小郎君是小郎君,孙策能打败使君,却不能胜过小郎君,庐江上下,谁不知道这个?”
乔玄一瞪眼,看向张昭的神情不善。
刘基从皖城起家,凭一己之力,就打下了豫章、庐江两郡,作为地方乡老,乔玄可是亲身经历,看得一清二楚。
眼前这个吴郡来的异客,竟然抵毁刘基的能力,当真是不能容忍。
“某听说,刘小郎君掳了破虏将军的妻女,这件事情,总不是假的吧,如此作为,岂是丈夫行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