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底冷笑,面上却一片温润,替她着想一般,“药效发作的时候我被你反锁在房间里,为了保持清醒,我拿刀割自己,你放心,我没有碰你。”
“除非你同意。”
宋暖松了口气,自动忽视最后一句话,“所以你回来也不是巧合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我以为你忘记把房间给我,又走回来了。”
欧阳周景眼神微变,宋暖瞧见了,有些尴尬,“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……”
好心把房间让出,还被她怀疑用心不良,任谁都会不高兴。
这么想着,宋暖倒是不打算再计较他出现在房里的事,毕竟他也是被陷害的。
“你知道是谁做的吗?”
“有猜测。”
“只是猜测?”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他神色从容,没有一丝要报仇或中招的急躁,“整艘船上胆子这么大的,除了钟清雅,找不出第二个人。”
说罢,他扭头看她,“你昨晚没觉得身体有异样吗?”
钟清雅既然一心要撮合他们在一起,不应该蠢到只给他一个人下药,两个人一起下才是最稳妥的。
“没……”
‘有’字还没说出口,宋暖倏地停声,突然想起来她昨晚原本睡得好好的,因为身体一阵热一阵冷才醒的。
欧阳周景看着她,“有吗?”
她艰涩地吐出几个字,“有,冷热交替。”
“那就是了,我们症状一样。”
“可我为什么没事?”
“你服下的剂量应该不多,你回想一下,昨天在哪个地方吃了什么东西。”
宋暖试图认真回想,但太难了,她一晚上没睡好,又和厉景尘吵架,脑子现在全是他和钟清雅那档子事,别的都不入脑。
“有些想不起来。”
欧阳周景也不勉强她,“那就不想了,你照顾我一晚上,先去休息一会儿。”
说起休息,宋暖还真有些困。
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望着房间,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事给她落下阴影,她现在不太想进去睡觉。
“我在这眯一下就好。”
贵宾房的沙发的舒适度不差,而且宋暖困了,躺在地上睡毛毯都能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