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她的眼睛,裴延敖的话忽然卡在嗓子眼里,如何都说不出来了。
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,疼的恨不能抓心挠肝。
他忽然起身,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卧室。
关门之前,他站定,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,“不能。”
他摔上公寓的大门,离开了她的领地。
那声音很大,传过来的时候,曲半夏吓得肩膀一颤。
紧接着,她小声的呜咽起来。
呜咽声越来越大,最后演变成一场酣畅的哭泣。
有时候要恨的东西太多,她累的都不知道该先恨哪一个。
是糟糕的原生家庭,赌博把家赌没的继父,还是她上到一半被迫退掉的学。
亦或是裴延敖的强势,和无力反抗的自己。
她忽然恶劣的想,如果可以的话,希望地球此刻毁灭。
那样她就不必面对裴延敖,不必担忧妈妈的病情加重。
然而没等这个想法壮大,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