纽扣一颗颗解开,她的指尖不可避免的掠过平滑紧绷的肌肉,所过之处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裴延敖呼吸加重几分,向来沉稳自持的视线变得灼热起来。
当最后一颗扣子解开,曲半夏看着那健硕的六块腹肌,吞咽着口水,正移开双眼,男人却一把将她推开,忽的站起来,猛然朝洗手间奔去。
“你的伤口……”
裴延敖未置一言,隐隐咬了咬后槽牙,砰的一声把洗手间的门关上。
曲半夏莫名其妙的看着洗手间,弄不懂这人在搞什么。
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出来,她只好把医药箱放在客厅桌子上,转身回卧室洗漱。
等她收拾好出来,见桌子上的医药箱没动,人也不在客厅。
这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,他该不会在洗手间昏过去了吧?
本着对救命恩人的关怀,她跑到洗手间敲了敲门,里面没回答,她只好拧着把手去开门。
还没拧上,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,裴延敖伸手把她拽进去,堵在他和盥洗台中间。
洗手间里没开灯,只有外面的灯光从门缝里照进来。
一室昏暗,曲半夏只觉得整个人被血腥味笼罩。
她忍住没去推搡他,语气不虞:“不去包扎伤口躲在这里干什么,你不要命了?”
裴延敖没回答,只是又朝她这边凑近些,放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收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