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延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抱起曲半夏冲出病房的。
他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,就是心脏用力回荡的声音。
除此以外,什么都听不到。
他叫曲半夏的名字,女人昏迷了,听不见。
赶到抢救室,医生看着曲半夏红透的裤子,脸都白了,“孕妇这是大出血了,什么情况,快把人放下来检查!”
都是妇产科的人,医生总觉得看裴延敖眼熟,但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。
加上救人要紧,医生赶紧给曲半夏做检查。
“这已经是先兆流血的迹象了,孕妇本身身体就弱,你们做家属的平时一点都不关心吗?”
裴延敖被数落的没有脾气,只是一遍遍的问:“她怎么样了?”
医生没好气的道:“孕妇情况很不好,做好准备。”
裴延敖愣了愣,“什么准备?”
“大的小的,只能保一个。”医生冷静的戴上口罩,“以孕妇的身体情况,顶多只能保一个。”
裴延敖的后脑勺像被重物砸过,一阵阵的眩晕感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