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板已经铺上了床单被套,格外崭新整洁。
季寒洲看她躺下,转身要走,被沈瓷叫住,“季爷……”
话刚出口,她就愣了。
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略过这个称呼,“麻烦帮我倒一杯水放在床头可以吗?”
季寒洲抿了抿薄唇,“可以。”
脚步声离开,没一会儿又响起。
沈瓷看不到背后的人,只能尽力翻转身体去看。
水杯放在桌上传来声响,她听到季寒洲低低沉沉的嗓音,“水放在这里了,有事情叫我一声,或者打电话。我先出去了,你好好午休。”
沈瓷嗯了一声,听到他沉默的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。
脚步声关门声接连响起,最后消失不见。
实在是找不到话题继续和他多待一会儿了。
现在的他比以前更寡言少语,更多的时候都是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漫不经心,哪有半分谈恋爱的黏糊和温柔。
沈瓷睡了一个多小时,浑身僵直得难受。
尤其是不能变化姿势,只能维持着往左侧卧睡。
她醒来的时候,没受伤的左胳膊左腿感觉都麻得动弹不了了。
以至于季寒洲轻轻敲了两下门,然后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瓷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,脸色扭曲惨白,红唇被她死死咬住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