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里恩挑了挑眉毛,伸手抓住一块地板,用力将其拉起。
木板下遍布着盘结的树根,根须从地底钻出又贴着地面生长,地板就是这样被顶开的。
凭他的植物知识水平,想靠根就认出植物品种并不现实,只是村庄周围的树木大多低矮,它们的根不会这么粗壮才对。
“怎么了,这几条破树根有什么好看的?”罗伯特飞落下地,用鸟喙啄了啄树根。
“长得太过旺盛了。”
维里恩伸出手指,金属丝从指尖伸出贴着根须钻入地底,试图顺着根找那棵树的所在。
根的长度比想象中还要长得多,五分钟过去都还没找到这些根的本体。
咚咚咚!
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,维里恩迅速收回丝线将地板恢复原状,确认与原来别无二致后他才起身打开木门。
刚刚在街上晃悠的男人站在门口,神情呆滞,见到维里恩出来才微微有些变化。
“我忘记说了,晚上我们通常都会一起吃饭,今晚请一定过来,他们很欢迎你。”男人说着微微侧过身体,如同回应般其身后的木屋大都打开了大门,居民的身影在阴影中若隐若现。
维里恩粗略地扫了一眼,人数起码有四十多个,“谢谢你们的邀请,我会准时来的,请问聚餐的地点在哪里?”
“到时候你会知道的。”神叨叨的男人留下这样一句话后蹒跚离去,没再给维里恩询问的机会。
连门都没出过,他们是怎么一起吃饭的……
重新掩上木门,趁着到晚上还有一些时间,维里恩从行李中翻出一本笔记,上面的每一页都写满了文字
余烬残留下的记忆与失控时的所见都一五一十记录在上面,虽然信息多而庞杂,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,博尔迪朗玛的“神”是被另一位超脱正常事物范畴的存在杀死的。
也许是因为野兽社会影响了当时时代的秩序,也有可能是权柄或势力的冲突,可能性有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