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从未有过如此幸福的感觉,圣树就像在洗涤着我灵魂的污秽。”维里恩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回答,他大概知道树脂的真正用途了。
托德对他的回答很满意:“啊,你果然感觉到了,圣树可能很钟意你,我果然没有看错人。”
晚餐结束,托德带领居民们祷告一番后,便宣布今天正式结束。
维里恩走在来时的通道里,确认后面没跟着人才低声向罗伯特问道:“怎么样,以你的视角看,能不能找到导致他们患病的原因。”
“怎么说呢,啥也看不见,他们的气息里还混杂着其它东西,我看不透。”罗伯特摇了摇头。
整个城镇的气氛都很不对劲,过来聚餐的居民只有十几个,剩下三十几个还呆在房子里,他们状态如何,为什么不能过来?
维里恩没有正面向托德问出这些疑问,以防打草惊蛇,要搞清楚城镇的诡异想象源头只能靠他自己。
他伸手按在腹部,皮肉与脏器纷纷分解成线,直接从胃里拿出包裹着树脂的金属球,球面裂开一道小缝让人可以看见里面。
树脂从滴落到现在大概过了两个小时,上面的淡金色明显消退不少。
“有没有看出什么非同寻常的特质?”维里恩将金属球凑到鹦鹉的面前。
罗伯特用羽翼盖住鼻子将身体挪远,“你们人类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吗,这么玩意也太臭了。”
“臭,你确定?”维里恩嗅起树脂上的气味,虽然树脂的香气所剩无几,但也绝对没到臭的地步。
“当然确定,我闻得都有点想吐了。”
第二天清晨,维里恩早早起身为渐熄的壁炉添上柴火,外头阳光明媚却看不到一个活人。
火,柴火,对啊,足不出户好几个月柴火再多也该用完了,为什么还是不见居民出门……维里恩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那些紧着门窗的房屋里真的还有人在吗,一往这方面深想各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猜想就油然而生。
“罗伯特,你想出去走走吗?”
“……啊?”
林中的鸟啼声日渐增多,整片森林正在重新焕发生机,一只洁白的鹦鹉飞出树荫在一栋房屋上落脚,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,如果鹦鹉身上没有挂着一部分人类脑组织的话。
“效果比想象中的好一点,视野也挺清晰的。”两条模拟出的声带互相振动发出人声,脑组织连接的一颗模拟眼球微微转动,慢慢在适应远距离操作的隔阂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