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的气压仿佛都低了许多。

厉廷尧声音冷得渗人：“沈清澜，离婚这种事，你也敢拿出来胡闹了？”

沈清澜定定同他对视，眼中再不见从前的卑微和讨好：“厉总，我没有胡闹，原本我们的契约，也只有三年期限。”

“等我出院，我会让人准备离婚协议书，您名下的财产我都不要，今后，我们再没有关系。”

厉廷尧眼尾泛起狰狞的红，显然是怒到了极致。

“沈清澜，你好大的胆子！”

那只大手扣紧了她的腰，厉廷尧将她抵在床上，声音低哑凌厉：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？离开我，你能在外面活下去？”

沈清澜语气疏冷：“我身体健全，头脑正常，凭什么不能活下去？”

厉廷尧紧咬着牙关跟她对视，眼神越来越冷。

沈清澜不甘示弱跟他对视，唇角勾起了嘲弄的笑：“厉总是不愿意离婚么？难道，您还会舍不得我这个替身？”

“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多爱苏映欢，到头来将别的女人当成她……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？”

厉廷尧的手背青筋暴起，眼眸颤得更厉害：“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，也配让我觉得舍不得！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沈清澜忍着心中那股闷痛和冷意，极力牵起嘴角：“到时候，我会联系您离婚的，我就是死在外面，都不用您挂心。”

厉廷尧胸口起伏，宽厚的肩膀都颤得厉害，眼神有些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