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!”
鲁智深提着禅杖,本就是一个和尚,倒也没引起注意。
王进长枪藏在腰间,郑屠更不知道他脚下藏有匕首。
三人行于闹市,倒也没惊世骇俗。
行不多时,总算来到相国寺前。
山门高耸,梵宇清幽。
当头匾额上书“相国寺”,笔走龙蛇,隐有禅意。
进得山门,见有五间大殿,四壁僧房,钟楼林立,经阁巍峨。
“哥哥,这相国寺比文殊院,可雄伟得多了。”鲁智深不禁感叹。
“若不然,如何称为国寺?”
来到大殿前,自有知客僧出来相迎。
他见鲁智深手持月牙禅杖,威风凛凛,先是有了五分惧意。
“阿弥陀佛,敢问师兄,自何方来?”那知客僧合十问道。
鲁智深上前一步,回道:“小徒自五台山文殊院来,是智真长老的弟子。长老有书在此,着弟子来投贵宝刹智清禅师处,讨个职事僧做。”
他一股脑将事情说出。
知客僧将书信接过,细看几眼,见火漆印鉴无误,方才递回。
“两位想必就是文殊院的道工了?”
“正是。”郑屠点头应承。
“既是智真长老有书札,合当同往精舍,拜见住持。”
知客僧引了三人,七转八绕,来到智清精舍。
郑屠朝鲁智深看了一眼,示意他拿出书札。
鲁智深依然手持禅杖,解开包裹,取出书信,便要踏门而入。
知客僧见状,口诵佛号:“阿弥陀佛,师兄如何不知礼?”
“俺不知礼?”鲁智深一脸不解。
“住持精舍前,须去了禅杖,焚香礼拜而入。”
“怎地如此多规矩。”鲁智深嘴里咕哝,将禅杖靠在墙上。
三人随手接过知客僧手中的信香,对着精舍门拜了三拜。
又有一沙弥,取出一件灰色袈裟,替鲁智深披上。
郑屠见此,暗道:这相国寺也难逃表面俗礼。
智清身为相国寺住持,设这些表面礼仪,无非是显示自己的尊贵罢了。
这点与智真长老相比,实在是相去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