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厌突然有些哑口无言,他看着这偌大的宅邸,心想大小姐你是不是对为官清廉几个字有什么误解。
闻人云谏若真的为官清廉,你哪还有闲钱去折腾什么诗会。
但这话他也只是心里想想,在安厌看来,清不清廉无所谓。
他嘴上只能附和:“可怜天下父母心。”
闻人锦屏一怔,忽地抬首看向安厌,愣愣道:“厌弟……还真是出口成章。”
安厌适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是首诗里面的。
闻人锦屏忍不住问:“昨日诗会,厌弟似乎兴致缺缺啊。”
安厌道:“我又不会作诗,即便有兴趣,也只能做个看客。”
见他依然否认,闻人锦屏只得心里暗叹,当他是个不愿显露之人,这类人多半都是品行高洁之士,这让她对安厌的印象又提升了不少。
她面上却微笑道:“看来,是我那诗会不入厌弟的眼了。”
安厌缓缓摇头:“闻人小姐误会了,吟诗作对,真不是在下所长。”
闻人锦屏继续浅笑道:“如此说来,厌弟是心存大志向,无意于诗词小道。”
安厌一脸无奈的样子道:“闻人小姐非要这般想,在下也无可奈何。”
两人说话间,又有几个人影沿着不远处的亭廊走了过来,安厌无意瞥去一眼,却惊讶地见到个熟悉的身影。
一身宽大朴素的道袍,面带纱巾,手持拂尘,气质出尘。
玄仪真人!
“是我母亲。”一旁的闻人锦屏轻声道。
这里是内院,见到闻人府女眷并不是奇怪事。
“旁边那是玄仪真人,玄真教的道首。”闻人锦屏向安厌介绍道。
安厌轻轻点头:“我见过玄仪真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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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人锦屏意外道:“厌弟初来雒阳,也认识玄仪真人?”
“只是匆匆一面。”
安厌一番思虑,说道:“既是令堂,在下应当回避。”
闻人锦屏却笑道:“你都唤我爹为伯父了,不该来见过伯母吗?”
她说罢,朝着那二人迎了上去,安厌便也跟在她的身后。
“母亲,真人。”闻人锦屏轻轻躬身,向着二人施礼。
薛氏正为女儿竟会和一个陌生男子在自家内院而感到奇怪,但看二人又大大方方地向自己走来,按下心中疑虑,对着闻人锦屏轻轻颔首,又看向安厌。
“安厌见过伯母、玄仪真人。”安厌也郑重地躬身见礼。
“厌弟是和余伯父一同来的,是余伯父之侄。”闻人锦屏介绍道。
听闻是余惊棠的侄子,薛氏的脸上瞬间挂上了笑容,她年过四十,但保养的极好,皮肤很白,胸襟饱满,穿着雍容的襦裙、戴有各种名贵的珠饰,虽不如江氏那般让人惊艳,但也是位很有韵味的美丽妇人。
薛氏上下打量着安厌,又笑道:“贤侄一表人才。”
闻人锦屏说道:“爹爹和余伯父在前厅叙话,让女儿带着厌弟在府中转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