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一咯噔,摸摸皮燕子,再拿起来,就是满手的血。

“啊——”被捅的是他!

“逆子!逆子!”然后就是愤怒,要捅也该是他捅!他是爹,是父亲,君君臣臣父父子子,就是不清醒,儿子也该让着他!

燕恒一脸无所谓,反正他畅快了,从未有过的畅快。

“爹,这种事怎么好承认的,承认了,说出去,大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?”

“逆子,逆子……”燕坤只能空叫唤,他实在疼得起不来,皮燕子那里像是漏了一样。

“都是自家人,反正没吃亏。”燕恒笑了一下,回头瞟了一眼白清清,白清清立刻用含羞带怯的眼神看他。

燕恒浑身一抖,又来劲了,回头便冲着燕侯爷道:“大伯,您瞧,都这样了,您要是嫌脏,这女人不如给了我,不愿意给我也行,毕竟说出去不好听,那给我爹也行的。”

“你们是亲兄弟,您从前可是最疼爱我爹的,刚才在里面,他也有份,他也很快乐的。”

燕侯爷气得胸口一痛,从前他顾着燕坤,顺带也爱屋及乌,时常教导燕恒,燕恒也习惯在他书房里顺东西。

从前他不计较,可现下,这是人啊!

名义上是他的妾啊!

燕恒是怎么说得出口的!

“呵。”燕叙轻嗤一声,掏出一份文书,示意飞霜拿到燕恒面前,“可以,签了这份文书,那白清清,就是你的了。”

“还是大哥你待兄弟我好啊。”燕恒看也不看,便将文书签了。

反正大房的东西和好处,多数时候是让着二房的,前阵子好像他娘和大房闹矛盾了?

家里的产业都被大房收回去了?

燕恒不以为然,大房也就是仗着祖母瘫了而已,等到祖母好了,或者让娘和爹在大伯和大婶面前哭一哭,服服软,那些东西也就回来了。

燕叙将文书扫了一眼,放回怀里收好,便道:“二叔,既然你已经清醒,那便分家吧。”

众人都是一愣。

燕坤更是糊涂,他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,下意识便叱责,“分什么家,你祖母还没死呢,父母在不分家,你这是咒你祖母死啊?”

“对啊,叙儿,你祖母可还在呢,这时候分家,京城里的人家,还不戳断我们的脊梁骨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