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办案的时候,比这恶心的案子都碰见过。
燕叙瞥了眼一脸疑惑的稚雀,算了,还是不要说了,免得吓到这丫头。
“我去楼下安排些事,千万不能擅作主张自己去听墙角,明白吗?”燕叙咳了一声。
“好,少爷放心。”稚雀还是知道事情利害的。
不消片刻,燕叙又上来了,带着稚雀七拐八拐,来到了梨园后园,上了一处小阁楼。
这处小阁楼里尽是灰尘,一瞧便是弃用许久,两人辅一进来,荡起一些烟尘,稚雀捂嘴咳嗦两声。
“少爷,我们来这干嘛呀?”
燕叙来到窗前,推开半扇窗户,指了指外面,稚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,目光往下落,便瞧见一扇窗户里,一块屏风后,正坐着燕坤和一个面白无须,身形清瘦的男子。
不,周围坐着人,还围着一个长桌。
不!
稚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趴到窗沿上,她确实没看错,长桌不是长桌,而是一个躺着的女子,身上摆满了酒菜,旁边还有两个女子吹拉弹唱,细瞧竟是衣领半开,眼底明明不愿含泪,面上却还要笑着。
场面极其淫靡。
“呕——”
稚雀不适极了,猛地跑开,撑着墙呕吐不止。
世上怎会有这种事?
怎么能有这种事?
一只带着暖意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“还好吗?”
“不好。”
稚雀出声,发现自己哭了。
她捂着脸,问燕叙,“少爷,你见识多,这种事经常遇到吗?”
“还是不常见,只有二老爷在干这种坏事?”
燕叙静默片刻,有点后悔让稚雀看见那一幕,可他并不能护她一世,他总会有死有出意外的时候,“……世上比这更恶心的事都有。”
那就是很多,稚雀有点崩溃,“不能杀了他们吗?难道只要手里有点权势就能草菅人命,随意玩弄他人吗?”
“天下不是已经太平了吗?圣上不是英明神武吗?朝堂不是精明强干吗?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,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他们嚣张到窗户都不关,少爷,我们报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