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反,我们不能再激他。”
韦青筱略点点头,“我好像是说,学会驱鬼就不用怕鬼,家人九泉之下才会安心……”
“家人!”两人几乎异口同声。
第二天,骆襄刚起床,就闻到香喷喷的朝食,钟婵和韦青筱正坐在堂屋里等着他。自从阿娘死后,再没有人给他做过朝食,他也好多年没吃过这么香的汤饼,一连吃了五碗。
韦青筱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,笑道:“襄儿,你屋里已经没粮了,我们去骆家庄看看向云,正好给你买些粮回来。”
等钟婵和韦青筱走出宅子不远,骆襄也跟了过来,三人一同去了骆家庄。骆炳汉见到三人,略有些意外,随即笑道:“襄儿也来了,快进来吧。”
骆向云还没醒,钟婵又为他诊脉,脉象虽弱但已趋稳,照她之前开的方子再调养三五日,应该就会醒来。
骆炳汉留三人吃昼食,韦青筱趁机道:“骆叔,正好有件事想请教你。”不等骆炳汉答言,韦青筱又接着道:“你在县廨做过典史,天理教覆灭时有没有教徒逃脱?”
“天理教?何以突然问起天理教?”
“哦,当年青剑嵩的巫术很邪门,钟姑娘怀疑,阳寿县遇鬼之事与当年的青剑嵩有关。”
“不会吧,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,怎么会与他有关?”
韦青筱转头看着钟婵,钟婵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个「谎言」,而且还将「谎言」推给自己,“因为……啊,我怀疑……啊,这人死前可能施了邪术,破坏了阴阳界限,以致象州鬼气渗入。”
“还有这样的法术?施术者都死了,法术还有用?”
“有!借助阴邪之物施法,法术与邪物相依相生,不再受施术者掌控。”
“邪物?”骆炳汉似乎受了惊吓。这时,浑家青氏走进堂屋,将茶壶放在桌上。骆炳汉看了眼青氏,接着道:“听说天理教确实抢夺了不少贵重物事,但公廨什么也没找到,更不知道有没有邪物。”
“看来钟姑娘猜得没错,天理教定是将施过法的邪物藏了起来,遗祸至今。若不找出这些邪物,阳寿县恐还会遇鬼。”韦青筱肃然道。
“钟姑娘可有办法寻到邪物?”骆炳汉问道。
“凡邪术皆凶险,须熟悉周遭阴阳变化、温湿风向等等,最忌受扰和周遭境变。故修习或施法,必会选熟悉的地方。若是知道施术者可能去过的地方,或许就能找到邪物。”
骆炳汉思忖良久,道:“我还真想起一个人,或许他能帮到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