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道,辰州,酉山。
卓不浪手杖一旋,望着山隈中孤冷的义庄和义庄外打坐的圆智,道:“看来圆智确不知情。”
“摩岭教的人进去做什么?”谷灵问道。
“超度「人鬼」。”沈恬答道。
“何以知道?”
“圆智留在义庄外,证明义庄内的事,无需他知道。”沈恬道。
谷灵点点头,像是舒了口气,但依旧愁眉难展。卓不浪知道,她还在为两位师兄和师门的事发愁,尤其是孟衍周。
“我们接下来怎么做?”百晓问道。
“你说,圆智如何得知我们今日查验尸首?又如何得知金漆红绳?”
百晓道:“或许是我回房取金漆时被人跟踪?”
“不是或许,自从我们上了酉山,便一直有人暗中监看。”卓不浪道。
“难道是凶手?”
“不一定!但一定与命案有关。”
“可惜圆智恨你入骨,断不会告诉你。”
“我们可以试试摩岭教。”
“摩岭教伏魔右使尤金久是个苗人,平素少与唐人来往,不容易接近。”
“不还有两个弟子吗?咱可带来了不少好东西……”卓不浪和百晓相视而笑,谷灵觉得二人笑得很贱又很奸。
入夜之后,沈恬又一个人在山壁上吹着夜风喝酒,只是这次不是四顾堂的山壁,而是神武堂的山壁。
上次的人影就是在神武堂失去了踪迹,沈恬相信,此人还会现身。
丑时,果然有人影从神武堂的客房掠出,极快地攀上山顶,身法轻巧柔韧。沈恬立即跟了上去,人影自山顶掠过,又很快消失在功业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