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三爷自认赚到了,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。
李三爷走后,祁先生让曾老大夫按照最贵的药材开药。两个人都是重症,又是开的最好的药,只五天的药就花了三百两银子,祁先生却是没有垫付诊金跟药钱,而是说道:“先记账,下次抓药的时候,李家一并给。”
李三爷也是个精明的,知道曾老大夫的诊金贵,药吃完后,没有再找曾老大夫,而是去另一家医馆,请了个医术一般的大夫,随便给李老爷跟李四爷开了几服药,就这么对付着。
可曾老大夫所在的医馆却派人上门要钱,李三爷得知那五天的药花了三百两银子,是气得差点吐血!
但他又不能不给,只能一边在心里骂着祁先生,一边拿出三张银票给药童,把人打发走了。
这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李家的护院一路护送着李家逃荒过来,路上为了护住李家,护院的手上全都见了血,早已不是当年那些老实本分的下人,而是堪比强匪。见李家正乱着,有几个护院就联合起来,在半夜的时候,潜进李三爷的屋子里,把李家大半的银票、下人的卖身契给偷走了。
等李三爷发现的时候,家里下人的卖身契是全都不见了,将近一万多两的银票,也没了整整一万票,只剩下三千两银票,以及一些首饰跟碎银子。
李三爷是气得晕死过去。
曲氏哭天抢地,赶忙掐李三爷的人中,好不容易把李三爷给掐醒了:“三爷,咱们赶紧去报官,不能让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把咱们的家业给偷走了。”
“对,报官,一定得把鲁旺他们抓回来!”李三爷拖着疲累的身子,去祁家,找祁二爷,一起去府城衙门报官。
可鲁旺他们早已出城,府城衙门又还有一些灾民没有安置,根本腾不出人手去给李家找人。
李三爷是浑身哆嗦着出的府城衙门。
一出府城衙门,李三爷就忍不住哭了:“表叔,我家可咱办啊?那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,一下子就拿走我李家大半的家财,下人的卖身契也拿走了,我爹跟四弟还病着,以后天天要吃药,这日子可怎么过?!”
祁先生也没有想到,李家的护院会偷到主家的头上:“你先别上火,好好照顾你爹跟四弟。鲁旺他们,祁家会帮你们找的,不过能找到的机会不大。”
如今中州还乱着,要是鲁旺他们逃到中州去,混进灾民里,换上新身份,就算是祁家出手,也很难找到他们。
“先回家去吧,以后俭省些过日子,也能过得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