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村长是抱着三包安神药,被何大仓给背上牛车,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,如今被吓了一跳,总算是回过神来,结果他一个没绷住,当场哭了起来。
何村长拉着三爷爷的手哭道:“顾老哥,可怕,太可怕了,头都掉了啊,差点就滚到我脚边……县令大人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。你说我这辈子小心翼翼的,啥坏事都没做过,咋就被拎去看这样的酷刑?晚上还怎么睡?饭都吃不下去了。”
何大仓忙道:“爹,您老别怕,今晚儿子陪着您睡,给您老守夜。”
何村长听罢,看着何大仓:“大仓啊,要不爹把村长的位子传给你吧,爹要扛不住了,太可怕了。”
何大仓道:“爹,您老别说这样的丧气话,您还硬朗着呢,还说要多当几年村长,让我能多去做几年生意,让家里的日子能过得宽裕点。”
何村长不听,一直抹眼泪,看着确实是吓得不轻。
何大仓见了,又说起自家二弟:“二弟已经报名了,再过几天就能去县衙考试,等考上了就是书吏,您就是书吏他爹,到时候还得给二弟办流水席,您老可得打起精神来啊。”
他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何村长就更哆嗦了:“今年可是砍了不少书吏的,你说你二弟会不会短命?早知道就不让他去考什么书吏了。”
何大仓很是尴尬,看了顾家人一眼,忙道:“顾老爷子、顾大哥,我先把我爹拉回家去了。他迷糊了,说的话你们别在意。”
让二弟考书吏的主意可是安哥儿出的,他爹这么说,不是让顾家人难堪吗?
三爷爷他们没有生气,知道何村长是被吓懵了,忙道:“快把你爹拉回去吧,给他把安神药熬上,吃了睡上一觉,明天也就好了。”
“诶。”何大仓应着,让何金生把何村长扶稳了,驾着牛车往家赶。
而何村长的身体确实不错,吃了药,睡了一觉后,第二天又活蹦乱跳了。得知自己说了胡话,是立马收拾了一篮子鸡蛋,带着两个孙子来顾家道歉。
“顾老哥、安哥儿、小鱼丫头,你们别生气,昨天是我的不是,吓懵了,说了胡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