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呜!”方海棠是崩溃了,大哭不止,直呼:“不活了,我不活了……”
又推何老樵媳妇,骂道:“都怪你,都怪你,我说了女恶霸不好惹,你非让我来,这回我可咋办?”
乡下地方是发生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能传得到处都是,她家虽然在大兴镇,可梁河村的人在大兴镇卖豆腐跟调味香料,她在这里出丑,不用三天就能传到大兴镇去。
呜呜呜,早知道她就不要做什么百户夫人了,村里的田大哥也是不错的,对她挺好,还会送她绢花戴。
何老樵见状,是气得额角青筋直跳,狠狠瞪着自家媳妇,这个老婆娘是三天不打就作妖。他都说了让她别打秦顾罗田几家男娃的主意,她偏不听,瞧瞧,出事了吧。
“死老太婆,你还愣着做啥?还不赶紧把海棠带回家去!”
还嫌脸丢得不够吗?
“诶诶,我这就是把海棠扶回去。”何老樵媳妇也怕何老樵动怒,赶忙扶起方海棠,可方海棠的身上实在太臭了,她有点顶不住,扶了两次都没扶起来。
方海棠的膝盖骨被打得裂了,也是站不稳。
何老樵见她们折腾这么久还没走,是丢不起这个人,急忙冲下去,扶起自家外孙女就跑。
在场的村人全部哄笑出声。
何田娃媳妇还喊道:“老樵爷、老樵奶,你们咋走了?明蚜草不卖了?快回来啊。”
这话说得,大家伙又是大笑出声。
顾锦里看向秦三郎,小声道:“这么一朵娇花,你下手也太重了,我都心疼了。”
秦三郎面无表情:“我不心疼。”
他算是明白了二哥为何给罗慧娘扔刀子让她自杀?他刚才也想给方海棠扔一把。
对于这些想要缠着他的女人,他是恨不得一刀一个。
何老樵的两个儿子跟三个孙子没走,留下来继续卖明蚜草。
可秦三郎道:“你家的明蚜草没有晒干,连下等都算不上,我们不收。”
何老樵的大儿子听得急了:“为啥不收?我们家的明蚜草可是晒得干干的?不信你让大家伙看看。再说了,你又不是制药作坊的人,又不姓顾,凭啥不收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