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哥儿是个小腹黑啊,瞅了瞅那人的穿着,很是虚心的问道:“这位大哥哥,听你说话这般豪气冲天的,请问您家是那户贵门?”
那人被问得愣住了,脸色有些不太自然。
旁边有人笑出声来,说道:“什么贵门,吕柏就是玉江县的一个穷考生,家里在集市摆摊卖早食的。”
这话一出,周围听到的考生是哄堂大笑。
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考生说道:“还以为是什么名门出身,原来是市井流民啊。”
吕柏听罢,脸色涨红不已,指着把自己老底抖出来的考生道:“姚有钱,你一个大男人还学起长舌妇来了。你嘲笑某家门第不好,可你家呢?在玉江县里倒夜香的,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某!”
又道:“你家人还想钱想疯了,给你起个有钱做名字,你这名字真真是堕了读书人的气节。”
姚有钱笑了:“气节你娘,老子这名字是我爷爷给气得,气得响亮大气,怎么的,你觉得刺耳?那你把耳朵扎聋了啊。”
“我家是倒夜香的又咋样?我自豪啊,我还会帮着爷爷跟爹倒夜香,不像你,自打八岁后就开始装贵公子,不去帮着爹娘摆摊,还瞧不起自己的家门,在外从来不提自己是市井人家出身,唯恐别人知道你家是摆摊卖早食的。”
吕柏听罢,更加愤怒,却不敢再骂姚有钱。
两家都是世代住在玉江县里的,他们打小就认识,姚有钱知道他家一个月倒几桶夜香,要是他再敢跟姚有钱呛声,姚有钱能把他来考府试前因为紧张而拉肚子的事儿公之于众。
他指着姚有钱道:“某不跟你计较!”
又看向顾锦安道:“别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就看不起人,府试就是被你给耽误的,你别想否认!”
我家什么时候有钱就看不起人了?不是你一直在叭叭叭?
顾锦安也是个有脾气的,脾气还不小,原本不想跟这人计较,可见他还继续说,是冷笑道:“我家确实有钱,你要是不服气,就自己去赚钱啊,别花你爹娘的银子。等你赚到的银子超过我家后,我一定恭恭敬敬的喊你一声大老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