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钟宇问道,心里还是不服气。
秦三郎一个西北逃荒来的穷鬼却处处比他强,连剿匪都带着两个下人,像是大少爷进山闲逛似的,简直没天理,明明他才是出身贵胄的大少爷。
“我家是西北的,家中老爹、叔父都是当兵的,跟着将军们去打过戎山帮,知道戎山帮悍匪的特征。”秦三郎觉得钟宇有点傻,懒得跟他废话,是一口气把自己怎么发现逍游子是戎山帮悍匪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“他会吹戎山帮的一种口哨,且身体太过干瘦,想来是在西北受了伤,被戎山帮嫌弃赶了出来,没活路后,逃来南边的。”
“他这副身体已经油尽灯枯,不能单干,只能用以前的经历来蛊惑樊徒,想拉他干一票大的后。”
戎山帮弱肉强食,一个个是彪悍得堪比猛虎,也只会留下猛虎似的帮众,要是有谁受了伤,干不动了,就会被赶走。
樊徒惊了,这个后生说得没错,他正是知道逍游子乃是西北悍匪后,心里很是敬仰,又听了逍游子的话,这才想干一票大的。
要不然以他这尿性,根本不敢做进村洗劫的买卖,只会窝在山上,劫过路的百姓跟小商户。
“我是发现了逍游子的不同后,这才让你带人守在后山口,可你却犯蠢,让逍游子给跑了!”秦三郎说完,直接给了钟宇手臂一刀,留下一句话:“这是给你的教训,好自为之吧。”
钟宇不是个无可救药的人,他听了秦三郎的话,看见逍游子腰侧的弯刀疤,以及他们打听到的关于樊徒这伙山匪的一些事后,已经知道秦三郎说的是真的。
可他要脸,面上很是挂不住,不想就这么向秦三郎认输,是抻着不说话。
秦三郎没再搭理他,只道:“别想装死,滚起来带着你的人清理寨子,下午申时初刻启程回去,要是误了时辰,你手下的人一律杖打三十军棍,包括你在内。”
三十军棍!
钟宇吓得跳了起来,狠狠瞪着秦三郎,这个穷鬼也太狠毒了,他已经被打成这样,他还想再打自己三十军棍,这是想谋害人命吧?
秦三郎不理会钟宇,走到樊徒、常老二、逍游子面前,抽出刀子,嗖嗖几下,把他们三人的脚筋挑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