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这么做,是要省钱,多捐些银两与粮食给西北抗戎的将士们。
不得不说,论起装贤演能,没人比得上世家豪族的公子。
可金榜题名是天大的喜事儿,那些外地考生,尤其是家里富贵,不缺钱的,是按捺不住了,得知考上后,在酒楼里大摆宴席,请同科考生们吃席。
没想到却出事了。
在宴席散后,那请客的贡士被人偷袭,一棒子给敲晕了。
“右手手掌还被打了好几棍,伤到手骨了,估摸着殿试是没戏了。”吕柏听说这事儿后,是跑出去打听,此刻正在说给顾锦安他们听。
说完还瞥了一眼崔逸文。
呵呵,那位贡生跟崔逸文认识于文会上,这回摆宴,还给他送了帖子,请他去赴宴,这货还想去来着,可见顾锦安他们闭门谢客,在宅子里苦读,为了殿试,也就不去赴宴,还厚着脸皮跑来跟顾锦安他们念书。
崔逸文被吕柏说得有点恼了:“看我作甚?我又没去赴宴……放心,以后也不会乱去吃宴席、参加文会。”
他是真的怕了,这京城水太深,他好不容易考上贡士,可不想折戟在殿试前,或者是死在京城里。
顾锦安看他一眼,道:“也不必这般忌惮……咱们要在京城立足,就得出去应酬,不可能躲一辈子,小心一些就成。”
“你不怕?”崔逸文看着顾锦安,有点意外,原本以为他经过甘家的事情后,会害怕得不敢出去跟人应酬,没想到他还反过来安慰他……确实很强悍。
要是他,在外地被有权有势的人算计,且连主谋是谁都不知道的话,定会怕得连殿试都不敢考,直接收拾东西回家去。
又突然庆幸起来……得亏他没有考上会元,这考得太好了,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,容易被人盯上算计。
顾锦安笑了:“怕有用吗?无用的东西,何必浪费时间去恐惧,不如稳住自己,把该做的事情做好,免得想太多,受影响,让自己处处不利。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突然说一句:“果然是个连环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