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霁看向巫军小队长：“让他们说话吧。”

“嗯。”巫军小队长交代一声后，两位年过七十的老戎兵是用有些生硬的楚话，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当年的情况。

最后还洋洋得意：“开始的时候，我们并不知道那俊俏小白脸是景武帝最在乎的孙子，只以为他是被擒的楚朝的少爷书生啥的，没想到啊，我们两个小兵，竟然能尝到楚朝皇帝的滋味，这辈子算是没白活了，哈哈哈！”

恶心的笑声弥漫在城楼上，秦老、郑老大人、封先生等楚朝旧臣是再一次吐血晕倒。

而为了折磨楚朝旧臣，宁霁是让传令兵不断重复喊着老戎兵的话。

“胡说八道，大家伙不要相信他们，这两个老东西是宁贼找来做假证的！！”喊话的是钟宇，他是挣脱口中的布团，嘴角流着鲜血，朝着这边吼着，又看向宁霁：“宁贼，我哥是钟寰，他没死，还平了永泰府之乱，重新掌控了永泰府，你有种就杀了我，等我死后，看我哥怎么收拾你！”

永泰府的失败，是宁霁的痛处，听到这话，怒道：“怎么看人的？把他嘴巴堵住，给朕狠狠打！”

宁霁虽然抱着一死之心，可只要还有活的机会，他是不想放弃的，所以没敢杀钟宇，想着要是事败后，如果能逃出京城，就用钟宇做人质，过永泰府，往东庆去。

“是！”梁居领命，亲自动手揍钟宇……瞧着是暴打，可棍棒的落点都避开了要害，十几棒下去，钟宇虽然疼，却只是轻伤。

这两年，钟宇是变聪明了一些，很快就明白梁居的用意，配合的大叫着。

而顾锦安是接上钟宇的话，提气大喊：“钟宇说得没错，宁霁，那两个老戎兵不仅是你找来做假证的，还是你跟戎贼勾结的实证！你为了夺位，不惜勾结东庆跟戎贼，还谎爆秘辛，只为离间楚卫两朝臣将，你罪大恶极！”

邬长震听见这话，立刻让传令兵传扬开来。

宁霁暴怒，又冷笑道：“呵，既然你们这么不死心，朕只能给你们看看物证了！”

宁霁对巫军小队长道：“阿齐山，把证物送给邬长震！”

“嗯。”阿齐山把挂在腰间的狼皮袋子解下来，从里面拿出好几张羊皮纸，用楚话喊道：“这是巫军留存的景元帝接客的册子，每一次接客，都有他的手印，满满当当，你们可以看看！”

是把羊皮纸绑在新型强弩箭上。

嗖嗖嗖——！

把好几张羊皮纸射了出去，射程极远，直接射到顾锦里铁盾阵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