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这么惨啊!
刚才还满心欢喜地盘算着,等这回孙时安回来之后,家里有多少活儿要做,多少事情要收拾起来,可没想到,才见面,孙时安又得去京城。
这一去京城,来回趟不得小半年?
再回来时,都年底了。
“你别哭丧着个脸,”贾老太掐了山桃一把,“打起精神来,你爹他们上京城,这是一件大好事,要是这件差事办的好,那皇帝老儿一高兴,赏个官儿做做,都是轻的,到时候,咱们一家子都成了官身,那徐光宗还算个屁呀!”
山桃抿着嘴,依旧不开心:“当官有什么好的?奶,你没听戏文里唱的,那些当官儿的今日还威风得很,明日就被抄家,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……”
“啊呸呸呸!”
贾老太赶紧淬了三口,又朝着老君庙的方向,双手合十拜了拜,嘴中念念有词。
念了好半天,她才黑着脸训斥山桃:“这样晦气的话也能乱说的?”
山桃不高兴地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。”
“实话也不能说!那些被抄家的官儿都是贪赃枉法,你爹跟时安可不是这样的人,你大舅倒是有可能因为贪财而被杀了头……”
“奶!”
山桃跺跺脚,贾老太就撇撇嘴,不说王登云了。
见山桃仍旧不高兴,贾老太就安慰山桃:“你着啥急?这去京城的事情还没定下来,日子也没定,人也没定,兴许,到时候那山猪王已经死了呢。”
山桃越发难过了:“要是山猪王死了,那咱们一家子就更要完了。”
“胡说!”贾老太板着脸道,“你为啥这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