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他那一刻,我飞快扬起笑容,“我回来了。”
他视线锁定我,静静观察我的变化,“吃饭了么?”
我摇头,将药藏进包里,去洗了手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快到家了。”我喜道,“菜都是烫的,刚刚热过吗?”
“凉了就热。”纪凌修说,“热到你回来为止。”
我感动,“谢谢你凌修。”
我饿坏了,飞快往嘴里扒拉饭菜,可是没吃两口,油味儿带来的恶心感又袭上胸口,我捂着嘴匆匆跑去卫生间,刚刚吃下去的饭全呕了出来。
孕反严重。
“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?”纪凌修靠在门口,淡淡看着我。
我说,“昨夜凉着胃了,吃不下东西。”
他好半晌没吭声。
再开口,语气很缓淡,“今天去见宁乾洲了?”
我下意识看向他,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办公大楼?忽而意识到纪公馆外可能有纪凌修的眼线,时刻保护着他的安全,所以我出门那一刻,便被纪凌修的人盯上了,恐怕我今天去医院的事情,纪凌修也是知晓的。
我说,“娘亲劝我哥成全我俩,她一个人说不作数,喊我一起去哭,求我哥放我们走。”
这句辩白像是糊弄傻子,把纪凌修气笑了,“是吗?微宝儿。”
“是的。”我坚持,“只要你不在插手平京内部的事情,他就不追究我们犯的错。”
“你信吗?”他淡淡笑出声,“我认识的宁乾洲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那是你认识的。”我说,“他是我哥,我跟他一个娘亲。一家人自是好说话。”
“你那个娘亲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细细观察我的表情,似是没忍心说。
便话锋一转,“宁乾洲是不是对你有意思?”
我立时反驳,“你可以再离谱一点吗?”
“你给他打一通电话,他就不抓我了。”纪凌修挑眉,“你去一趟他办公室,他就要放我走,你是他什么人?你对他有多重要?”
“我是他妹妹。”我用纸巾抹了把嘴,往客厅走去,不敢看他的眼睛,“一家人自是重要。”
他继续说,“他带你看龙灯,让你骑在他肩膀上。还为了你,把龙灯节的节花换成了笑靥花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