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贤风把拏云和星野抱进怀里,大笑,“嫂子,你这是哪儿逃荒回来的。”
我将果蔬放在桌子上,“你管不着。”随后看向宁乾洲,“我做到了,土地收了,也分了。”
“然后呢。”
“然后就少了几个可怜的村民呀,至少那个村的村民不会被欺负了。”我翻找最新几期的报纸,翻看岭南动态。
果然啊,靳安那篇土改思想的文章一经发表,反响巨大,民众热情高涨。
这关乎广大底层群体的利益,他们拥护这样的举措,拥护这样的新力量。
也拥护靳安。
但我晓得了,这件事想要做成,有多难。
太难太难了。
宁乾洲就是知道难,料定了我们做不到,所以他有恃无恐。
让我碰得头破血流,晓得诸事不易,让我知难而退。
宁乾洲似是故事激我,“平京的土改交给你,你去做。以政府的名义去有偿征收,财政预算资金紧张,没多少预算给你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我就想起自己花的天价购买的那片土地,肉疼死了!我立时反驳,“没钱你收什么收!谁愿意把地给你,做梦呢吧!”
宁乾洲眉梢微扬,“是吗。那怎么办呢。”
“你去无偿强制征收。”我说,“谁不听话,打死得了!当众枪毙几个恶贯满盈的大地主,震慑震慑他们!全不听话,反抗一个,打死一个。全打死!”
我说的气话。
着实觉得自己花的那笔钱太多了……
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