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攥紧拳头,对着虚空说:“暗影,风影,以后你们两个都跟在聪聪身边保护她,我不希望她有任何闪失。”
“是,属下领命。”
风影和暗影一同回应,空气震动一瞬恢复平静。
裴寂凝望郁聪聪逐渐远去的马车,从皇上开始忌惮他时他萌出不该有的念头,此刻那个念头逐渐增强。
裴寂下马车回到珍宝阁禁室,坐在案桌前查看密信。
张将军没能扛得住牢营院的拷问,死了。
朝中有人弹劾摄政王残害忠良,皇上斥责那些大臣一番,赞扬摄政王劳苦功高。
斥责摄政王的人没有减少反而更多。
“劳苦功高,不就是在说我功高盖主。”
裴寂眼神冷寒,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密信放在烛火上,看着密信被火燃尽。
“狡兔死,走狗烹。”
裴寂很清楚,皇上想要的是他的命。
不在盛京三年,皇上要他死的心逐渐暴露出来。
人心难测,但也最经不起考验。
裴寂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,昏暗的烛火映出他孤单的身影。
谢清辞没有回谢家别院,而是一直躲在附近观察珠宝阁门口。
当她看到银环被抓住时,心不自觉的揪起来。
她不怕郁聪聪知道真相,相反她想要郁聪聪知道她的厉害,让郁聪聪知难而退不再纠缠表哥。
但表哥就在附近,不能让表哥从银环嘴中听到是她指使。
好在银环什么都没有说。
但是银环死了。
这都怪郁聪聪。
谢清辞捏着绢帕用力撕扯,好像在撕扯郁聪聪一般,眼神中的阴毒在银辉下更加清晰。
“既然要去官府,那就让你不孝的罪名坐实。”
谢清辞坐上马车直奔府衙。
等郁聪聪到达府衙的时候,府衙大门已经大开,亮起来数根火把,照亮一片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