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有人愿意效忠他,实在让人费解。
许长史缓缓抬头,看向赵羿,眼中有泪花闪烁。
下一秒,许长史跪了下来,动情道:“王爷,您还记得八年前,大兴寺外进京赶考的学子吗?”
“呃……”赵羿翻了一下记忆,完全没有印象。
八年前,前身才九岁,九岁的事情谁记得那么清楚。
许长史不等赵羿回答,继续说道:“那日我路遇劫匪,丢了盘缠,行至大兴寺,饥寒交加,命悬一线。”
“是您出现在我面前,给了我一口吃的,还留了一锭银子给我。”
说到这的时候,许长史已经泪流满面。
“王爷,没有您当初出手相助,就没有许某的今日。”
“王爷的再造之恩,许某没齿难忘!”
许长史朝赵羿深深拜了下去。
赵羿傻眼了。
他万万想不到,前身和许长史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。
这前身也不是一无是处啊!
起码还做了一件好事。
赵羿略感欣慰,俯身将许长史扶起。
“许长史,本王对你有恩,为何你不早说啊?”赵羿有些哭笑不得。
许长史面色一僵,无奈道:“下官是曾打算说的,可……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。”
赵羿回忆了一下,尴尬地笑了笑。
的确,去年开府,许长史上任后,一直规劝前身,前身不喜许长史的唠叨,一直就没给许长史好脸色,许长史也就没机会表忠心了。
“本王之前错怪你了。”赵羿拍了拍许长史的肩膀,“不过……”
神色一凝,赵羿意有所指道:“许长史,本王是皇子,你可知效忠本王,意味着什么吗?”
许长史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,目光瞬间炯炯有神,朝赵羿作揖道:“下官愿为王爷鞍前马后,万死不辞!”
忠诚其实也有段位,普通的投靠,再到效忠,更进一步成为心腹。
最高一层应该是死忠了。
许长史能做到何种段位,还需时间验证。
但过往的教训告诉赵羿,再信任的人也得留一手。
不过,抓捕宵月楼细作的事情,倒是可以让许长史参与进来。
赵羿把他目前的处境,以及宵月楼细作的事情,有所保留地说了一遍。
然后取出那张纸条,“这是我捡到的竹节里藏着的字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