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，丹房一片寂静。林无垢正在密室中整理白天炼制丹药的心得，面前摆满了各色玉简和丹方。突然，他察觉到小七的情绪有些异常。那位平日活泼好动的器灵，此刻竟陷入了罕见的沉默。

“小七？”他轻声唤道，放下手中的玉简，“想起什么了吗？”

“主人……”小七沉吟片刻，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，“今天你炼制丹药时的那种变化，我好像在很久以前见过。那种力量的流转方式，那些符文的变化，都让我觉得异常熟悉。”

林无垢眼前一亮：“是上古丹尊的手法？”

“不，不完全是。”小七闭目回忆，神情有些痛苦，“那时候的丹道，比现在要复杂得多。每一种丹方，都隐藏着多重变化。而丹毒……根本就不是什么有害之物。当时的修士们，都把它当做一种极为珍贵的力量来运用。”

“此话怎讲？”

“主人你想啊，为何偏偏只有丹药会带毒？那些灵剑、灵符难道就没有反噬之力？”小七分析道，“所谓丹毒，其实是一种最纯粹的力量。上古丹尊当年就是靠着这种力量，才能炼制出惊天动地的九转金丹。”

林无垢若有所思：“你是说，丹毒和灵力一样，本质上都是一种能量？就像我体内的这些丹毒，其实也可以化为己用？”

“正是如此。”小七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，“主人，你还记得在西荒遇到的那些魔修吗？仔细观察他们体内的魔气，那运行轨迹与丹毒极为相似。而且他们使用魔功时的状态，也跟炼化丹毒时差不多。这绝非巧合。”

说到这里，小七的虚影轻轻震动，似乎触及到了某些重要的记忆：“我记得，在很久很久以前，修真界根本没有什么正邪之分。无论是丹、器、符、阵，都只是修行的不同道路而已。那时的修士们更注重力量的本质，而不是它的表现形式。”

林无垢眸光一闪：“莫非当年那场正邪大战……另有隐情？”

“我……我有些模糊的印象。”小七努力回忆，“在那场大战之前，修真界其实是很和谐的。各派修士经常交流心得，互相印证道法。丹毒和魔气也不是对立的，它们就像阴阳两面，本该相辅相成。直到那场浩劫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小七突然痛呼一声。她的虚影剧烈晃动，仿佛要崩散一般。那些被封印的记忆似乎触动了某种禁制，让她痛苦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