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细问才得知,原来是个没事干,公然跑到县衙门口写反诗,还堂而皇之的去敲鸣冤鼓,故意惊动县令的狂妄之辈。
朱高炽依稀记得还是太子的自己,似乎还批阅过这封奏章。
也不知是无语还是宽仁,便给了个从轻发落,把主犯的凌迟改成了问斩。
毕竟只是写了反诗,又把诛九族降为夷三族,免去了女眷孩童的死罪,改判流放……
朱高炽问:“于御史不知道对方是谋逆案主犯吗?”
“应是知道的,但于御史似乎很敬重对方,还尊称其为林先生,对其执师礼。”
“执师礼啊!”
朱高炽点头。
知道于谦什么性格,此刻对于这个能让于谦执师礼的谋逆要犯,朱高炽难得生出几分兴趣。
“算算时间,明日就是于卿出狱的日子。待其出狱,就领其入宫来见朕。”
“遵旨。”
……
此时的天牢里头。
林煜正在与于谦讲课,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“狄胖胖”给注意到了。
“对,就是黄河,这黄河本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,至少也不是影响到定都南北京的大问题。”
林煜在地上摆弄着石头子,还顺带用石头勾勒出了一条九曲蜿蜒的黄河地形图,就是画技颇有些灵魂画手的意思。
“可问题就出在这几百年前,咱们中华历史上,堪称人类群星……你不用管这句话什么意思,你只要知道那举世皆降的大宋朝,如何抽象和逆天就行了。”
抽象、逆天……这俩词于谦也没听懂,但听懂那句举世皆降了,明显不是什么夸人的话。
林煜接着说:“北宋曾三易回河,意欲使黄河改道东流,这本没有错。只可惜,坏就坏在了朝廷党争和帝王昏聩,三易回河,功亏一篑。反而致使黄河泛滥愈发严重,直至夺淮入海,形成今日格局。”
于谦点头:“北宋党争酷烈,已经影响国家大计,只是可怜百姓,因黄河而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