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一真更不解:“王大夫为何如此笃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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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北岸决堤,有江河阻隔,瘟疫不该传播如此之快。”王商阳说:“唯有南岸决堤,灾民北上无门才须南下。疫病也才有可能未入秋便过江。”
“怕是江北几百里,都已是泽国地狱了。”王商阳脸色阴沉:“但这还算好的。”
“这还算好的?”徐一真极为吃惊。这都还算好的,那差的得多差?
“若南北皆决堤呢?”王商阳问。
黄河南北皆决堤?他从没想过。
离现代最近的黄河决堤,是1938年常凯申炸毁黄河堤坝,人为制造的决堤。那一次造成了千里黄泛区,生灵涂炭。
但,那也已经是故老相传的故事了。
“不说南北决堤,单说南岸决堤,其波及地域、人口便足以广大。”王商阳神情沉重:“保生堂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“你要怎样?”
“我保生堂愿跟随两位大人之后,为大人北上治瘟提供药材。”王商阳站起身来,抱拳拱手,态度郑重。
张长贵提出疑问:“你之前也说,江北受灾地域广大,人口众多,疫病必然也极重。保生堂不过是一家医馆药铺,就算竭尽全力,又能提供多少药材呢?
“王大夫拳拳之心,在下钦佩,只是凡事须得量力而行才是啊。”
王商阳笑说:“张大人尽管放心。保生堂起于福建,虽在北方不显,但在南方每一县都有我保生堂的医馆,每一村都有我保生堂的大夫。
“集我南方全力,医治江北疫病,当无大碍。”
一时间,徐张两人既震惊又欣慰。
震惊的是保生堂的实力,依王商阳所说,它竟比太医院的惠民药局规模还要大。欣慰的是有保生堂助力,江北疫病至少药材方面不必担心了,再加上江北惠民药局,治疫当无大碍。
此时,六爷略显慌张地推门进来,气还没喘匀:“两位大人,出事了!”
两人蹭的一下站起来,极为紧张:“怎么?”
“这人来自城东,是掏粪的,直到昨天,他一直在干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