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愿闻其详。”沈矜墨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鱼片,慢条斯理的享用。
陆知薇冷冷瞥着沈矜墨:“认识她的时候,她还跪在冰天雪地的异国街头,给来来去去的行人磕头,为了救自己卧病在床的母亲。”
沈矜墨口中的鱼突然索然无味,缓缓放下了筷子,安静听着。
他只知道她从小流浪在国外,具体的细节,从未在陆知薇口中听说过。
他倒有兴趣听一听。
“我当时就在想,这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要怎样突破自己的困境,难道她要这样一辈子跪在地上讨生活吗?”陆知薇以第三者的角度讲述着自己的故事。
她眼底泛着酸涩的光。
只是沈矜墨并不知道,那是她自己的心酸,不是对他人的怜悯。
“后来呢?”沈矜墨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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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有一天,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车上下来,放了一盒画笔在她乞讨的盘里,再后来,她拿着这幅画笔成为了最优秀的画师,来到了画师联盟。”陆知薇诉说着故事的同时,注视着沈矜墨的神色变化。
她倒想看看,他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善意之举。
“是在不夜街吗?”沈矜墨有了一些大概的印象。
“沈先生想起来了?她说那个让她找到活路的人,是你。”陆知薇声线略微变哑。
沈矜墨漆黑的眸子染上了暗芒。
棱角分明的脸紧绷着。
那一年,是他最不堪回首的一年。
他满心欢喜买了夏晚盈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