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足下尚自认是顶天立地一男子,敢否与我约定,近日内,于河内郊外纸桥,决一死战,足下所领军队,是骡子是马,敢否拉出遛遛?!
烦请法国海军上校李维业,亲自照会!”
照会书反面,刘永福还贴心地为上校李维业附上了法语翻译。
“砰!砰砰砰!”
法军大营中,李维业抽出左轮配枪,一口气将弹巢里的子弹,全部倾泻在刘永福下发的照会书上。
子弹打光,他依然觉得到胸口堵的生疼,又从身旁的挂杆上一把扯下指挥军刀。
“哐!哐!哐!”
李维业一边狂吐国粹,一边抽出军刀,疯狂的朝面前木桌上的照会书乱砍,直把纸页砍得七零八落后,他才勉强泻了一口气。
“出兵!出兵!给我把大炮全部拉出大营!我要把这群东亚乳猪轰成一滩烂泥!”
一旁的副手见此情景,急的上蹿下跳,用手指着身后高挂的作战地形图,焦急的对李维业说:
“上校!我们不可意气用事,刘永福诡计多端,约战的纸桥之地,四面环山,下面有河,河面上仅一座木桥可供进军,地形易守难攻,实为圈套啊!”
“啪!”
李维业血涌颅顶,哪里还听得进这些,认为副将是贪生怕死,怯阵畏敌,他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,将副将扇倒在地。
其余军官一看,皆不敢再言反对,纷纷散去,整军待发。
两日后,由法国海军上校李维业亲率的陆战混合部队,约五百余人,携带大小火炮二十余尊,浩浩荡荡地朝河内郊外进发。
队伍一到纸桥阵地,李维业就傻了眼。
这座木桥下的河流早已干涸,周围灌木丛生,两边尽头皆是悬崖峭壁。
木桥对面,一杆北斗七星黑旗直直矗立在深沟战壕之中,地面上仅看得清一座关帝小庙。
“遭了!果真中了埋伏!”
李维业惨叫连连,正欲让后军改为前军,不料,木桥对面的黑旗军突然发难,一发发开花炮弹和铁质小炮轰然射出,在法军队伍中炸开了花。
“列阵!列阵!谁都不许给我逃跑!临阵脱逃者!以叛逃罪论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