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捧着猫头鹰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,随后躺入水中,像一帆孤舟般顺着水流往下浮去。
厄伍伊什庆幸着自己保存了触感但又不需要呼吸,这种在水面中漂浮奇妙感受让他仿佛挣脱了重力的束缚,如同儿时的摇篮般在虚幻中悬浮。
说来好笑,在河流中漂流的速度尽管缓慢,可却比行走时一瘸一拐的他快了近几倍,这也令厄伍伊什失去了离开水面的理由。
况且肥鸡也没有意见。
说起来,经过斗篷怪的提示与自己的经历,厄伍伊什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能力是什么,做梦。
一个蛮空洞的概念,做梦还能是什么?说高端些就夜晚中记忆的梳理与融合,预防老年痴呆是智慧生物想象力的体现什么巴拉巴拉的。
可再说得天花乱坠,梦也只是梦罢了,顶多改变个人一时的想法,除此之外其什么也难以做到。
但在现在的这个世界上却莫名变得厉害了起来,因为它化作了一种更加抽象与直接的事物。
漂流至黄昏末尾的活死人很高兴的发现自己并没有腐烂的痕迹,只是在不停的飘出被稀释后反射出彩色的油膜。
说实话,这闹人的粘液属实是坏了他不少的心情,原本干净的溪道被污染得失去了原本的清澈,可碍于他行走的速度就算是走个几月半年的估计也见不着人烟,遵循着两坏取其轻的原则他还是选择继续泡着,期望早日飘到有人的地方。
没过多久,夜幕降临,因为水流平稳从而没有沾染上多少水汽的猫头鹰抖抖身子,飘下不少羽尘,它扇动羽翼,准备回到林间为自己的肚子开始奋斗。
可活死人却拦住了它,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将手从水中抬起,在他抓紧的手掌中,一条几乎与猫头鹰一样长的萎靡灰鱼无力地挣扎着,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。
猫头鹰倒也没挑食,在花费一段时间将灰鱼吃下肚后扑棱翅膀离去了。
等它再度归来之际,一对还算完好的皮质手套就被甩到了厄伍伊什的脸上,他抬起头,将滑落的手套拿到手中。
“嗯?你是在嫌弃我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