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条丝巾般的葛雅芙琳横飘在空中,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:“哪怕是在自己梦中也是如此,幻梦与现实的交织只会带来灾厄。
你其实知道我说的是对的,不是吗?希望你的犹豫不只是孩童般的情绪化,与我赌气,而是一些更加条理有序的思考。”
“滚开。”厄伍伊什扶住额头,推出的手臂被她轻松躲过,落至空处。
他就像是因为这简单的动作而失去了平衡一般,突然跌倒在了地面。难以言述的震荡感就像是在预警一样,在伊什的脑海中搅动着。
至少在二人一体的说法上没有撒谎的葛雅芙琳也感应到了他的不适,但她只是敛起袍边,双手撑脸的看着。
“五,四...”
明明意识是清醒的,但厄伍伊什还是在她的倒数声中渐渐失去了视野。
“三,二,一。”
他猛然睁开了双目,双腿,双臂,自己的下半身,以及五对露出了白骨的指尖映入眼帘。
现在穿着自己身上的不是那身死神的黑袍,而是一身在死前就无比熟悉的长摆风衣。
“真难过,你已经回不去了。”葛雅芙琳摆出一副非常自然的伤心表情,可惜的对伊什说到:“这里可不是什么边缘的地带,想走就走想来就来。”
“你的直觉,灵感,第六感之类的什么东西一定在叮铃铃,叮铃铃的在告诉你情况很不妙吧?但你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这可真是太恐怖了,不是吗?
所以为了让你不会被未知的恐惧所俘获,就让我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。”
她悲天悯人的将手合握至胸前,神色黯然的说到:“你知道吗?在很久很久以前,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液体,是我们的先祖所赖以生存的一种燃料。
它芳香无比,对其气味上瘾之人数不胜数。
它性质奇特,匠人可以用它打造出坚不可摧的剑盾,通透无痕的珠宝,甚至是轻盈强韧到可以抵御刀枪剑炮的轻薄衣物,以及能够修补生命的丝线。
它能量充盈,只需用其喂饱马匹,就可以让马车毫不减速的跑出以往三倍的速度,喂饱翼龙,就可以令它带上万人,冲向云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