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疑是在打寒国警方的脸。

赵队长和高教授对视一眼，

不过，

两人并未露出什么幸灾乐祸的表情，

而是目光落在宋课长的身上，

显然是想听听对方对于这件事的回答。

这时，

站在前方的宋课长倒是很平静，

他注视着那名年轻的警察道：

“崔警卫，我了解你的遭遇，也明白你加入这次专案调查大队的原因。”

说着，

他轻轻叹了口气，道：

“毫无疑问，那名流浪汉确实是一名十分重要的目击证人，但是经过专业的医生鉴定，他有很严重的妄想症精神病，所以他的话无法作为证据。”

闻言，

那名年轻的警察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，

他继续盯着宋课长，道：

“即使你们不能将他的话作为证据，难道也不能通过他提供的信息，去抓到那名凶手？”

宋课长遗憾地摇了摇头，道：

“不能，因为流浪汉提供的线索，不足以让我们找到凶手，而且，相信你也清楚，那名流浪汉在不久后就遇害了，他成为了‘雨夜杀人案’的第三位受害者！”

崔警卫站在原地握了握拳，

他的脸色显得极为冷漠，道：

“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当时的警察无能，错过了抓住凶手最重要的时机，才让那个畜生活到了现在！”

这时，

旁边的几名警察见崔警卫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，

纷纷起身劝阻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。

“不，我必须要说，这次的行动是抓住凶手最重要的机会，错过这一次，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抓住那个畜生！”

小主，

崔警官朝赵队长等人的方向望了一眼，

丝毫不理会周围同事的劝阻，

继续开口说道：

“在我看来，凶手既然选择杀死那名流浪汉，那么他一定是认为那名流浪汉对他造成了某种威胁，这也就意味着，流浪汉那天晚上看到的某些事情，很可能会导致凶手身份的暴露！”

说着，

他直勾勾盯着宋课长，道：

“所以，你们应该要搞清楚，你们究竟错过了怎样一次无法挽回的机会！”

宋课长站着沉默了一会，

然后重重叹了口气，道：

“崔警卫，或许你是对的，但是，有些事情就像是你所说的，是无法挽回的。”

“但是，我还得申明一件事情，当时那名流浪汉的口供，我们当时全都记录在案，其中并没有能指出凶手身份的线索，这点我可以保证！”

“而且，那名流浪汉的证言都有收集在案件的卷宗中，我相信，大家很多人看过，可以证实我说的这点。”

闻言，

会议室中的不少警察都点点头，

虽然十九宗杀人案的案件卷宗累计起来，

完全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。

但是，

聚在这里的警察之前都有参与过“雨夜杀人案”的调查，

几乎浏览过所有的案件内容，

他们清楚，

确实如宋课长所说，

并没有在流浪汉的口供记录中，

能找到揪出凶手身份的信息，

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抓住凶手！

“小哥，你怎么看这件事？”

这时，

赵队长忽然小声问道。

宁夜缓缓摇了摇头，道：

“文件太多，我没看过那名流浪汉的口供记录，不过，这么多年过去，那记录应该都被研究透了，如果真有用的话，也不会让凶手都杀到十九个人了！”

闻言，

旁边的高教授微微皱起眉头，道：

“我有着重研究过第一个案子，那份口供我有看过，总体来说很混乱，那名流浪汉全程目睹杀人案件，说出的一些细节，完全能跟警方掌握的线索符合。”

“但有些描述又过于魔幻，比如流浪汉说过，当时稻田中着了火，火一直在燃烧，直到闪电划过的时候，他看到一只野兽从天空飞下，才熄灭了那场火。”

“总之，那名流浪汉确实有很严重的妄想症，说的一些话，很难能提取有用的信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