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呢你?鬼鬼祟祟是不是想偷羊?”
喊住我的那男的二十来岁,长得却十分壮,朝我跑了几步,嘴巴子上的肉跟胸口的起伏比女人还汹涌,我怕他把我扑倒,赶紧制止他。
“我不偷羊,我坐席。”
男人眼神自带二两油,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番,轻哼一声,警告我别乱喂养便去了前院。
“神经病!”
我又捡起白菜帮子,朝着羊圈角落一直跪趴在地的大羊抖了几下:
“咩——咩——快来吃叶子咩——”
大羊无动于衷,棕色眼球上一对横瞳盯着我,那一瞬间,我竟然看到了黄天赐的眼神。
“他娘的你骂我是傻子?”
那分明就是黄天赐看我时的眼神,像看傻子一样。
大羊见我生气,立刻低下头去,把头埋在地面,我怀疑它能听懂我说话!
“万生,开席了!”
我刚想拿菜叶子扔它,我妈便喊我吃饭。
小时候我在狍子村没少坐席,就爱吃这农村的流水席,大锅炒出来的菜最香,尤其是肉段跟大肘子。
坐到我妈身边,我妈给我掰开一次性筷子,问我怎么不高兴。
我说我让羊骂了,她立刻把手搭在我额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