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他身上已经被划开了多道口子,肩膀上的肉也被削去一半,露出一块白森森的骨头。
他脑中疑惑,既然有官军,这会了只看到几支弓箭,几声呐喊,其他的一个人也没来。
而反观自己这边,听到声音后就纷纷逃跑,互相踩死的就好几人,意识到应该时中计了。
大喊一声:“二弟,快来救我!官军是假的!”
此时已经走远的萧仲甫模糊的听到王纲的呼救,抬头看向前方的王纪,只见王纪嘴角露出一丝阴笑。
王纪走在前方心中想道:大哥,莫怪我。当初你与掌盘子的交易我可是知道的,他说了我们兄弟三人只能有一个人能进老营,剩下的都要从厮养开始干起。
哼哼,可你不知道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。不能进老营,干那厮养与狗有何异,上山后这银子婆娘我得先享受了。
此时流寇战斗力最强,待遇最高的人都是老营的人,也是一支队伍的底气所在。
所有的掠来的金银财宝、人口都是先给老营分配,并且几个厮养共同承担一名老营精锐的一切日常,如洗衣喂马,作战时也是炮灰放在最前面消耗对手实力。
流寇通过压榨最底层人口资源的方式来获取精锐战力的提高,而明军官兵一切事情都要自己干,势必分散一部分精力,与流寇的作战也开始力不从心。
冲天哨接过邓福递过来的缰绳,对后面的人大喊道:“老营的先上山去,老子亲自去其他县城探探消息。”
冲天哨驾了一声,带着几个亲信消失在夜色中,也迅速抄小道上了山,他虽然心底很怕死,但是在许多人面前还是不能露怯。
而王纪则跟着老营人屁股后头,退出了县城。
“等等,我还有话问问这位王兄弟。”冯止叫住想要砍王纲头的程大勇。
“王兄弟,在下冯止,您若是能交代些有用的消息,在下可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王纲此时被擒住,全身已不能动弹,啐了一口痰出来说道:“冯止你个龟儿子,要杀要剐随便,我二弟定然会为我与三弟报仇。”
“哦?刚刚我可是看到您的好二弟听到你的呼救也不过来呢。”
王纲脸色一暗,继续骂道:“休想挑拨我们兄弟关系,他定将你碎尸万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