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这金刚钻,就别揽瓷器。你一时的贪功,就是让所有人都死在里面。
若没有我去救你,你现在已经是一名阶下之囚,还能如此威武的把剑放在我脖子上吗?
我是伪造军令了,当时你若没呆傻,犯得着我说话么,我也是为了让所有人有个活路,包括这一路走过来,没我带领的话,早就都死球了。
哼,空心汤圆,打不过流寇向我一个衙役撒气,你现在是威风了,要杀要剐随你便。”
终于,冯止把心中一顿吐槽尽数说出,感觉畅快无比,像是没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凉意。
“你,你!”
秦书竹被气得浑身发抖,从小到大,从没人敢这么数落她,跟着族人出去作战,也都是大胜而归,罕有失利的时候。
而自己单独出来作战就差点被生擒,心中巨大的落差感让她一路都没缓过劲来,见也有人在带路,所以也就一直一言不发。
她嘴唇被自己咬的发青,泪花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转,在这个衙役前仍不想流下,怕更加被他看扁。
秦书竹深吸口气,头脑冷静下来回想一下,这人说的倒是实情,以自己当时的状态,遭遇了人生第一次大败,的确不适合继续掌兵。
自己带出来的石砫阿可已经有人永远回不了家,再打下去的结局就是全军覆没,族里又要多不少以泪洗面的阿爸阿妈……
突然间,山顶一块巨石滑下,砸入水潭中,溅起巨大的水花,打湿了二人。
有数人急匆匆走来,有重甲的白杆兵,也有臃肿的“铁锅兵”,见到岩石上的二人,一时有些不知所措。
冯止吞咽了一下口水,心中想道:还好这小妞持剑的手够稳,这么大动静没吓到她,要不她一抖老子就一命呜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