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在一个几位隐秘的角落里,有几人被冻的发抖,但还在咬牙坚持。
“蒋哥,要不是这虎皮,哥几个早就被冻死了。”
蒋光亮目光从徐蛟处收了回来,开口说道:“哥几个再靠近些,虎皮盖不住所有人,靠近了还能再暖和点。”
众人又聚了聚,其中一人说道:“好嘞,蒋哥,咱行路的时候嘴里都咬着布子不发出声音,老王翻山的时候没抓住,摔下去尸体都碎了,咱们都不知道。
好不容易跟这参将这么久了,图的个啥?”
蒋光亮扫过了每个脏脸,用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事到如今,也是时候告诉你们。
冯班头传令与我,叫咱们跟紧这徐参将,待他虚弱至极时,截杀!”
几人鸦雀无声,感觉身上更冷了,还是刚刚那人开口:“蒋,蒋哥,咱们这,这杀参将可是谋反啊,万一传出去,冯班头可护不住咱们。”
“所有人一个不剩杀死,不就不会传出去了。
想想你们为何跟着我,都是派出去探路的炮灰,死了在这个狗参将眼里就像是放了一个屁。
这两次的伏击你们也看见了,躲的远远的什么事没有,要不是冯班头拼命护着咱们,想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,咱们有几个能活着?
真正把咱们当人看的也就冯班头,做这点小事不仅是为了完成任务,也是为了咱自个儿报仇,你们有谁不想干,现在就给老子滚,活该让人瞧不起。”
蒋光亮话说完,手已经摸在刀上,现在就是把所有人架在火上烤,万一有谁胆小想退出,自己必须立刻杀了,免得消息透露出去。
“龟儿子参将,拿老子命白使,不能这么便宜他,不就是个参将么,咱看冯班头将来也能混个出人头地,不比参将差了,老子干了。”
终于有人开口附和,众人一想,自己虽说是哨探,危险性本来是大,但好歹也是人。
头一天以为蒋光亮死在山里,徐参将却以为是应该的,哪有人就该死,对徐参将的气愤也都在各自心里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