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,咱虽不认识字,但你别说用血写成的旗子是挺有气势的。”
“你懂个锤子,那是个冯字,咱班头的姓,就是为了让彭县城里那帮兄弟们看到的。
怎么样,血染上去是不是显得唬人,老子打了一只野兔,血流干了才能给印的这么红。”猎户敲了身旁的瓜子一下说道。
瓜子挠挠头:“可惜了兔子给扔了,没吃。对了,你那晚上盖的破衣服呢,不是随身围着么?”
猎户白了他一眼:“你真是呆瓜子,那兔子这么小够谁吃的,冯班头不吃给你吃,你吃的下去么。”
猎户自动把衣服的事给略过,瓜子跟他一队多日,就是人傻了点,一点坏心眼没有,所以猎户也乐得跟他交往。
“冯班头回来了!快看!”
墙头上越来越多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,他们也挣扎过,也想过投降,但打都打了,投降不会有好下场。
而且家人也都被班头接到城里,从心底这些人感激冯止,此刻听到冯班头回来,激动万分,知道自己又能活下去了。
很快,冯班头这个名字传遍了彭县城,不知为何,大家听到冯止的名字都很安心,可能是平民乱的印象太深,也可能是接手壮班后治理下的有序,反正觉得贼人攻破不了,许多有小心思的人也收了起来。
城下,军师和几个管队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,刚刚好不容易动员好再最后一次攻城,梯子还没爬到顶,就看到官道上来了一伙官军,打的旗帜是一个冯字,旗虽破,但字是用血写的还是能看出来。
邱福说道:“军师,要不要先解决这些人,看来人数不多。”
“你没看到后面的烟尘么?咱们在山里打死了是不少官军,但绝对不止剩了这点人。这次亏大了,该扔的扔了,撤!”
邱福称了声是,他听懂了这个该扔的扔掉两层意思,一是像以往那样轻装上阵,便于逃跑。二就是那些伤员累赘,不能打仗随时作为废物扔掉。
云梯刚刚爬上去的人感觉一阵眩晕就摔了下来,梯子直接被推下,几个低处没被摔死的人一看,掩护的弓弩手已经跟着残队逃跑,赶忙跌跌撞撞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