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在彭县正在办那件事,这新上任的游击,就是那个砍了闯食王脑袋的衙役,找上门来。
这人倒是也直接,缺银子要做生意,想让蜀府帮衬一二。”
朱平桤也是来了兴趣,开口说道:“朝廷武将擅自联系藩王,他倒是胆子大的很,被有心人参上一疏,都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当年唐王好心起兵勤王,现在还在凤阳关着。唉,你怎么回答的?”
“奴才稍微暗示了一下,此人丝毫不顾忌,明确说了以后护卫蜀府,听王爷调遣。
此人贪财好色,有些小聪明,尤其是在练兵上不含糊,他竟真的募兵三千,没有吃空饷,这跟那些丘八还真不太一样。
最后,奴才送了两千两先稳住他,就来先听听主子什么意思,是行险用此人还是按照原计划走?”
黄庆说完,朱平桤也停下了脚步,盯着院内的竹子皱眉思考。
许久,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,朱平桤说道:“此事你做的好,银子本王有的是,对这样主动投靠的武将,还是要保持一份善意。
但我们自己人也不可落下,你在彭县私下招兵,他这种丘八定然也能发现异常,若是他聪明,定然是装作眼瞎。
若想拿这个做些文章,说不得本王就要给他使些手段了。
丘八贪财是应有之义,想做生意无非就是那几样,油水都被分的差不多了,蜀府跟那些得利人一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。
若我帮他,那现有的得利人都会记恨蜀府,不符合本王的计划。
你传话回去,蜀府拿最大的那份永远都变不了,剩下的各凭本事,本王事务繁杂,处理不过来。”
黄庆明白小王爷是两不相帮的态度,得胜的一方才更有利用价值,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干,也就告退,突然被叫住。
“黄庆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黄庆赶忙跪在地上,他听语气像是有事交代自己。
“今日你辛苦了,里头的那贱人归你了。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人已走远,黄庆贴在土地上的头才逐渐抬起来,兴奋的向着刚刚的小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