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通扑通的声音,亲兵开始下水,冯止也跳入,在水中一片黑暗,只有对岸的火把作为指示,刘祚昌本在冯止身旁,一时没找见主将心头有些发慌。
渡河至半,湍急的水流从上游急速冲下,纵使冯止水性很好,也被这股急流冲偏了些方向。
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冯止俯卧水中,在水中连续换气,身体拉长渐小阻力,高肘划臂拉水推水,两腿并拢交替蹬水。
其他的亲兵遇到急流时也有些慌张,有几人已经呛水,少年娃被上游冲下来到石块砸到肋骨,顿感岔气,咕噜咕噜就要吃水下沉。
突然间感觉到腰间有人一推,洪亮的声音在耳边传来:“身体放松!不要害怕,不要挣扎就沉不下去,被冲到下游一样能活命!”
这句提示让慌乱的亲兵部众人重新稳住身形,刘祚昌听到这声音也放下心来,正是冯止。
“还能不能游?”
少年娃虽然还想逞强,但冯止没给他这个机会,“注意放松。”说完直接带着他向对岸浮水而过。
经历第一轮射击的流寇骑兵发现再没有一箭射来,便趟过了一众尸体后来到岸边,拔出弓箭来射入水中,也是不起任何作用。
此刻顺虎梁时政也来到马超身旁,骂了一句:“湿你北的,这帮子官军够狡猾,知道渡浅滩肯定会被追上,带咱们绕到急流这来了。
老马,咱们三家合营,你拿个章程,是追还是不追?”
马超的脸色十分难看,不过黑夜中也没人瞅见,只凭他阴森森的声音中就能感受到他的愤怒:
“今夜损失不少了,骑马涉水渡河不稳当,就算能去也被人家半渡击之了,追不上了。
但弄不清对面是谁,就这么回去,咱后头的仗就甭打了。
今儿个认栽,打了胜仗松懈了,现在派精锐骑马从浅滩渡河,能追上就只追不打,追不上就把前哨打稳当了,顺带打探消息,什么时候四川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了?”
梁时政沉吟了一下说道:“老马,你说今夜会不会就是成都传来的消息,让咱们剿的那个冯止,毕竟这球势子敢夜里砍那闯闷怂的脑袋。”
“贼他娘的,要真是这么着,说什么也得把此人给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