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戴将军,守门的我算过了,只有三百人,这些兄弟都听你的,指望你给条活路。”
潼川州守备戴振德脸色阴晴不定,旁边的家丁也不催他,默默等待。
他原本是跟着杨嗣昌剿贼,廖大亨觉得用起来顺手,就把他放在潼川州,在吴方思严令和冯止兵威之下,暂时交出甲胄,几日过去,没有丝毫消息传来有些不安。
终于狠心做出决定:“今日夜间,突破南门而出,老子不陪他们把命交代在这,城内也有人支持咱们。何况那赵经世曾经拉拢过我,大不了彻底投了他,保住命再说。”
……
冯止带着疲惫的众人终于看到了城头,而城门洞内的鲁城隍则是举刀一脸警戒的看着前方的戴振德。
“鲁把总,我也不与你为难,冯止想死我不拦着,但是兄弟们得奔一条活路,你若是让开,咱们都好交代,若是不让,说不得……”
鲁城隍派军备兵列好战阵,也不答话,守在拒马桩后面。
“唉……”戴振德知道是谈不拢了,三百人守四门,这个门洞也就八十余人,而且这些看起来都是些火兵,想来应该是轻松拿下,挥手让身后的兵丁越过拒马桩。
“噗呲”一声,兵丁刚翻越过来就被军备兵用长矛穿过身体,戴振德见状一边派人冲上一边派人挪开拒马桩。
数百人同时压上,鲁城隍只顾着前方稳住阵脚,远远一侧的马桩被挪开,从侧面掩杀过来。
压力瞬间增大,鲁城隍命令军备兵边打边退,减少损失,直到快要缩进门洞里面。
戴振德也没想到这些火兵战斗力这么凶悍,自己这边死伤有些惨重,打斗声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,他大喊一声:
“姓冯的想把咱们困死在城内,流寇不日到达,跟本将冲出去!”
百姓的情绪很容易调动,本就想出城逃命,摄于兵威才老老实实回家,眼见有人挑头,都拿着家里的耒耜、耙子,鼓噪着冲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