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歌就这样平白无实的喊唱完,军歌的奇妙之处或许就在于此,低落的士气仿佛又有所回升,每个人蜡黄的脸上,又重新有了气血色。
听着城头上传出的阵阵歌声,马超的心情已经跌落谷底,重重砸了下桌台面,起身走出帐中,二虎也互看一眼紧随而出。
看着城头下燃起的烈火,马超问道:“各营状况如何?”
顺虎梁时政阴阳怪气说道:“老马,今儿个除了厮养,咱们还折了三千人了,老兄弟也赔进去几百。
兄弟这是应了你的请,合营来攻这潼川州,但现在看这个买卖赔了。”
马超冷哼道:“赔?一路走来,就从盐亭抢的那些都够你耍一阵子,当老子是傻子不成?”
王高见状赶忙劝解:“二位兄弟,城还没打下来,咱们先伤了和气,岂不是正中了冯止的下怀。
当下还是得好好商量,怎么把这州城拿下,里头好东西够咱们吃一年了。”
马超叹口气,眼里透着狠戾说道:“这时候城头上还能传出歌声,实乃诛心!
传令,今夜各营巡逻戒严,严防夜袭。
再把这些日子抢来的女人,都扔到各个营帐里头去,冯止这宵小妄想用几首歌败我士气,老子得给这帮人找点乐子,让他们忘了此事!”
王高有些犹豫:“这,会不会影响咱兄弟们战力?”
“无须担心,这几日先不战,等等赵经世,他也快该来了。”
……
赵经世带着八百士卒在中江罗水西南岸扎营,此行有张奏凯的交代,想办法让冯止垮在潼川州,然后抢出城里一半的钱财粮草,暗地与马超交易,让他退兵。
以往这样合作过多次,双方都乐得接受,赵经世更是轻车熟路,觉得此行没什么危险的,便在营帐中与家丁饮酒。
酒酣耳热之际,突然传过来一阵喊杀声,惊醒了诸人。
“贼人来袭!”
“不可能,此处绝对不可能有摇黄流寇,就算有看到自己的赵字大旗也会掂量一下,难道是其他省的流寇跑四川来了?怎么会如此无声无息。”赵经世这样想着,拿起兵器架上的刀,准备佩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