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牌子插在地上,上头写着工匠俩字,凶巴巴的战兵在巡逻维持秩序,唐铁山问了队伍,心急的排在最后面,终于轮到自己。
“小兄弟,前阵子守城时咱跟冯将军一同造过床弩,见到告示招人,特来此应招。”
书手听到后,抬起头来看了唐铁山一眼,不耐道:“你这老匠来这里作甚?告示上下面写了,当初守城时冯将军所用工匠,一律直抵老匠班,别挡着后面人,下一个!”
唐铁山脸上笑着连道对不住,心中骂了一句刚刚的识字人,龟儿子的,竟然没给老子读全。
到了后面的老匠班,发现全都是熟人,正要去打招呼的时候,一个战兵爆喝一声:“所有人列队!”
所有人都开始排起了队,唐铁山疑惑,身边有人杵了他一下说道:“老唐,你还不知道吧,冯将军给咱们的待遇说是免去考核,直接入匠校,从彭县会派教习过来。”
“就咱们这手艺,还要教习?”
旁边人压低声音:“咱也纳闷呢,不过也就按照冯将军说的办呗。不过这会排队听说是去领米面,还有精盐呢,这叫啥来着,哦,对,叫福利,外头他们新来的是没有的。”
唐铁山眉头一挑,与那人十分有默契的笑了起来。
……
冯止在潼川州又忙碌了几日,协调各方。
各个士绅纷纷听到一些消息,倒吸了口凉气,虽然没有证据,但也都知道是谁做的。
盐课提举司的提举死了,不知怎的家中突然大火,全家三十余口无一人存活。
吴方思和冯止还亲自指挥人去救火,扑灭之后,宅邸已经是一片废墟。
此刻几个士绅聚在一起,正欣赏着戏曲:渔阳鼙鼓,看到肥肥的安禄山起兵之时,一人开口道:
“此人胆子竟如此之大,从五品朝廷命官他都敢杀!”
“你有何证据?就连吴方思都跟他站在一起了,唉,当下武将大行其道,咱们保住家资就不错了。
那日酒桌上他也说了,凡是不与他为难,他也不会找咱们麻烦。
死了的那几家老爷不就是没看清形势,落得个家破人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