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怔。
王子腾望了望柳芳,然后又望了望石光珠,对那些将领问道:“你们可要想好了,谋逆可是要诛九族的!”
石光珠脸一沉:“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。”说罢把手一招,带领右哨军将领走出去了。
王子腾又对柳芳大喊道:“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!”
马尚:“到时候,先拿你祭旗!”
王子腾咽了口唾沫,这时心里已经雪亮,要么自己被马茂诚骗了,要么有人从中作梗,故意挑起纷争,只希望宫里能在局势变得愈发不可收拾之前反应过来吧。
.........
宁安堂院中,死一般的沉寂!
几十双闪着凶光的眼睛在对视着,一个个紧绷着脸,紧握着手中的长刀,仿佛随时准备和对面的人刀血相拼!
地上血迹斑斑,受伤的步军营士卒已经被抬走了。
忠顺王走了进来,在院内站住了,宁安堂的门洞开着,一大盆炭火前,贾母端坐在椅子上,膝盖上盖着一块狐皮毯子,贾赦站在边上服侍着。
忠顺王紧紧地盯着坐在那儿的贾母:“太夫人?”
贾母没有搭话,而是坐在那儿,远远地望着他。
忠顺王:“都出去。”
“诺!”步军营军官一挥手,领着那群士卒退了出去。
那二十名勇卫营军官依然挡在前面,一动不动,一个个凝神戒备,紧盯着忠顺王身后的王府亲兵。
忠顺王皱了皱眉头,步军营是他的本部兵马,战力他非常的清楚,结果两旗七十余人竟被这二十名伤兵给打崩了,好在对方留了手。
这些人出身辽东军,皇帝还下旨褒奖过,动不得的。
想到这里,忠顺王笑了一下:“请让一下,本王有几句话要与太夫人当面说。”
众军官看都没看忠顺王一眼,仍然将眼睛睁得老大,紧紧地盯着那些王府亲兵。
忠顺王眼中寒光一闪,冷笑了笑:“那好,本王不进去,就上前两步。”
“让他三步。”贾母开口了。
挡在面前的众军官这才整齐地向后退了三步,让忠顺王能够与贾母说话。
忠顺王压下心中的一口气,大步走上前,赔着笑脸说道:“太夫人莫怪,晚辈也是奉令行事,没有冒犯您的意思.....”
“咱们两家没交情,有事你就直说。”贾赦打断了他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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忠顺王看了看贾赦,又看了看贾母,长舒一口气,这才从袖中掏出那张文书,大声念了起来:“有工部营缮郎秦业之子举报,宁国府干犯天条,经核实,铁证如山,着忠顺王把人犯拿了,送到宗人府看押起来。”
贾赦一凛:“母亲.....”
贾母默默地坐在那儿,望了一眼忠顺王,又望了望捧在他手中的文书,这才把狐皮毯子拿开,接着站了起来,在贾赦的搀扶下走了出来。
忠顺王嘴角终于露出了笑纹,望着贾母朝这走来,理了理袍服,恭敬的走上前给贾母行了礼,这才接着说道:“太夫人不必担忧,大宗正交代过,把那个女人带走即可。”
贾母:“看来你都知道了。”
忠顺王笑道:“是的。晚辈都知道了。”
贾母长叹了一口气:“如果老身计算不错,你们是想借着当年那件事逼迫老身在那个所谓的请愿折子上签字吧。”
忠顺王被贾母一言猜出了心思,有些恼羞成怒了:“什么计算不计算的!本王是奉令办差,不懂你在说什么。只要将那个孽种交出来,本王立刻走人。”